史记中的故事:荀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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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记中的故事:荀况

    在赵国,有一个很天才的少年,他的名字叫荀况。他在当地被很多人看成是异类,不被当地的人接纳。说起这个少年,他的师承关系很是紊乱。他先是胡乱地寻找一些书籍来阅读,没有什么定准,后来又迷上了风水阴阳的阴阳学。这个少年被当时的很多认为会成为一个杰出的阴阳先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荀况突然在公开的场合宣称阴阳的学说全是骗人的勾当。这使得那些笃信阴阳的人很是不满。要是这个荀况对阴阳毫无研究,那些人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堪。而现在,在阴阳学界都把这个荀况看成了未来的大师和接班人的时候,他突然从营垒中杀了出来,给阴阳学界一个重大的打击。自然,在赵国的阴阳学界就开始反对和排斥这个荀况了。

      紧接着,荀况又开始学习管仲、邓析、商、申、慎的法家学说。少年的荀况如痴如醉地倾心在四维定论、国之四鄙、仁义礼信等。荀况在学习上的能力是十分优秀的。他的记忆力也是非常棒的。他一般看过的书,在一两次后就可以把含义和不同的价值分析得透透彻彻。他现在对管仲的一断于法的说法很是敬佩。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荀况又连带地学习了比管仲稍晚一点的邓析的法学思想,和后来成为法家三派的分别主张势、法、术的商、申、慎的学说。这些法学理论的学习让荀况知道了很多治国、治人的道理。

      然而正在醉心于法家的荀况终于对法家也失望了。他看见法家的实质在于对天下碌碌的血腥的统治。是一种动辄就施以暴力的野蛮的东西。虽然有的时候荀况也还是认为没有一定的暴力社会是不能被清净的,但是太多太滥的暴力也使得荀况开始对法家的一断于法产生了怀疑。他在一些重要的结社活动中把对法家的怀疑说了出来。这使得那些正打算依靠法家来治理自己国家,把自己的国家变成在商鞅之治后秦国一样强盛的国家很是反感。

      在学习法家失意后,荀况觉得天下众生不管是谁,总是要吃饭的。于是,他开始留意农耕和农民以及农村来了。在田野间,渐渐向中年过渡的荀况看出了不管是谁,米谷问题是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地区和一个国家乃至天下不可或缺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荀况开始崇拜起神农来了。他认为天下之所以为天下,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人和野兽吃饭的方式不同。而吃饭则是神农的贡献。以神农的思想为核心的农家在后代很多大家的发扬下,在理论和方法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荀况为了体念农家的生活,也跑到了赵国的野鄙当起了一个耕种之夫。但是,随着他米谷在粮仓里的丰盈,他的思想却在衰竭。他开始对纯乎的物质反感了。他开始觉得物质并不是这个世界最要紧的东西,也开始觉得吃饭不是人与野兽的最大不同。而人与野兽的分野何在呢?荀况迷惘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遇,荀况遇见了在赵国的一个儒学大师。这个大师叫什么名字,已经无从考证了。据说他是孔子的第七十三个徒弟,是流落在赵国的孔门子弟的直系的传人。他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接触过儒家这个学派的,但是他总是觉得这个学派实在太迂阔了,他们的学问不能让荀况寻找到可以满足他当时需求的东西。而其实,荀况当时寻求什么,他也不十分明白。他只是直觉地感到,他需要天下的一种平安和和美。但是,在儒家的经典中,他看不到可以通向他的理想之乡的快车。

      于是,荀况去学习了很多的学派。但是,在那里他也没有寻觅到他的理想之国。于是,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他开始重新回头去审视儒家了。他认识到天下一切罪过的渊源在于人的贪欲。于是,清心寡欲的道家本来应该进入荀况的视野的。但是,荀况这样的头脑非常发达的人知道,那只是通往自我麻痹的深渊,而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法宝。而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儒家虽然不是最佳的学派,但是在现有的学派中,荀况已经不能寻找出其他可以满足他的需求的学派来了。对于儒家,荀况决心要改造他,让他真的可以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于是,荀况开始了自己的儒家道路。

      为了学习和实践儒家的思想,荀况也开始了他的列国周游计划。他在战国的有限的几个国家到处游走,寻访着过去孔子的足迹。但是,他看见了孔子不曾看见的一些现实。他知道,学习应该是一个国家和民族不可一日缺少的事情。在路上,荀况写下了《劝学》来。他在开篇就说到:

      学不可以已。还说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简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如此一来,荀况已经自爱骨子里全然是一个儒家的人了。他对儒家的继承,一开始就抱着要革其命的态度来的。于是,在传承的同时,又对儒家的思想加以了与法家结合的、与农家结合的、与命运阴阳家结合的分子。他于是在历代的儒家大师中又成了一个另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荀况五十岁生日庆祝完后,他来到了楚国。楚国在中国过去一向被人认为是野蛮之国的。但是一直到这里出现了一位楚王王族的诗人后,这里的文化地位才被中原加以了认同。于是,荀况也才来到了楚国。在楚国,不仅有荀况的来到,也有当时儒家大师邹衍的莅临。另外,儒家中比较崇奉实用价值的淳于先生也在楚国的王室做客。游学于此的荀况在别人的推荐下,认识了邹衍和淳于先生。于是在一个阳春暖阳的日子,他们在兰陵这个地方饮宴论证起来。这场饮宴的东家是楚国的公子春申君。于是,荀况又结识了战国杰出的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这次饮宴的成果,荀况把它记录在《荀子》的第二篇里,取名叫《修身》。在《修身》里,荀况这样说: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也;不善在身,灾然必以自恶也。故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故君子隆师而亲友,以致恶其贼。好善无厌,受谏而能诫,虽欲无进,得乎哉!

      很快,荀况与春申君的关系就超越了他和邹衍与淳于先生的关系。自然,春申君是务实的,而一向的务实的作风使得荀况对于邹衍的空阔天海的风格很有一点话不投机的感觉来。而对于淳于先生,荀况还是比较赞赏的。只是,这个淳于先生不喜在一个地域久处,这样他与荀况的缘分也就变得浅薄起来。这倒不是荀况不喜欢的缘由,只是缘薄而已矣。在私下的时候,一向口直的荀况对春申君说了自己对邹衍的看法。他认为这个邹衍不如他的前辈邹忌,他太空阔了。不如邹忌善于变通和务实。荀况的看法和春申君是一致的,于是俩人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而也同样不习惯呆在一地的邹衍地离开了楚国。荀况与春申君前往长亭相送。几杯酒不痛不痒地喝完了,他们的交情也到头了。

      也许是出于对农家学说的反思,荀况在兰陵特别对当地的民生干兴趣。这使得春申君开始想把邹忌的这块封地交付给荀况他的这个最新的知己来打点的年头。春申君也是一个口直心快的人,他很快就对荀况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要请荀况担任兰陵令的职位。这真是最快的任命了,一个时辰前的沟通,一个时辰后就走马上任了。荀况担任了楚国的兰陵令了。

      在兰陵令任上,荀况开始招收弟子了。他的弟子中有俩人很出色,他们一个来自蔡国的李斯,一个是来自韩国的韩非。在这段时间,荀况开始大量地著述了。《不苟》、《荣辱》等三十二篇著作被写了出来。他们被后人编辑成一本书,叫《荀子》。在这段时间,荀子开始不停地反思自己过去的做为,自己的想法。他不断推翻自己的成论,不断地否定自己,这使得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他开始变得疯疯癫癫起来。他治下的兰陵也变得乱纷纷起来。而就这样的关头,春申君也病故了。在楚国也被当成异类的荀况越发地孤独起来。而他的学生也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而终于没有一个学生了。荀况终于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了。他独自地在楚国的云梦、郢都、长沙……

      然后,在长江的下游,荀况悄悄地独自地喝下他人生的最后一碗酒,坐在一张矮矮的木几旁,睡着了,是永远地睡着了。荀况虽然被人看成是异类,但是他的门人弟子众多,又喜欢亲自下地耕作,这使得他在楚国还是有很多用泵的。终于,在那个小酒馆里也有人认出了荀况。他们把荀况的遗体抬到了官府,而官府又派人用马车把他给送到了兰陵。毕竟这个人生前是做过兰陵令的。虽然在春申君故去后,他的兰陵令的饭碗很快就被摔得粉碎,但是他还是应该属于兰陵的。

      荀况被安葬在了兰陵。这个有法家、农家、阴阳家思想的儒家大师,另类的儒家大师却一直向我们走来,走来,微笑着,走向了人类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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